<—.Were you only imaginary —.>
你只是虚幻的不存在吗?
——出自曲《faded》
注意事项*
①私设向。人鱼设雷狮x人类安迷修
②人鱼设雷狮是被海神所眷顾之子,拥有唤来雷霆的特殊能力。黑长发设。
③人鱼生来仅有两滴眼泪,一滴为出生,一滴为死亡。死时会有毁灭性海啸为其送行。
④获得人鱼之吻可永不溺水。
⑤长生不老的办法并不是吃掉人鱼肉,而是吃掉他们的心脏,且前提为获得他们的爱和庇护。
⑥玻璃糖杂刀。
⑦应该是大长篇,分段落来。人鱼设定有借鉴。设定也许会有bug...凑合着看吧。
不喜慎点。
——
(四)
*以下部分选取自安迷修的日记。
6月30日 天气晴
不得不说,我急需一本关于人鱼的书,例如《人鱼饲养法则》这种东西。但也只是开玩笑,这种类型的书不存在的吧。
我想没有人比我更疯狂——把一颗不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尽管他被安置在桶中。关于人鱼的传言我听说了很多,而在这段时间里我所能够验证的只有他们的美貌。
那是得以怎样的眷顾才能拥有的好皮囊?我不知道。
雷狮脾气很暴躁...呃、说起这个我已经和他的尾巴亲密接触过不下十次了。每次换药时尾巴总得往我脸上招呼那么一下子...他或许挺怕疼的?如果是消毒水的话。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信任我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果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么那件事他应该早就忘了?这就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这种信任会维持多久。
我不知道船长他们抓捕人鱼是为了什么,但绝对不是出于好的目的。按照原计划来看顶多再过两个月就能返航,希望如此。
我并不觉得会是那么简单,但简单些也是个好事情。在雷狮伤口痊愈后我会找船长进行协商,他属于大海,并不属于任何人。
呃、人鱼的自愈能力的确很好。我想他现在除了喉咙那个地方最严重以外其他伤口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实际上我认为如果他能开口讲话的话,也许他会毫不留情地对我进行嘲讽。比如说我现在从桌边看过去他的眼神里就含着这个意思...。
我不清楚他们的语言是否与人类相通,但可以确认的一个事实是他的确能听懂我在讲些什么。
奇怪的一点是雷狮并没有表现出要逃跑的意思,我并不明白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目前的猜测便是他想把伤养好再走掉,当然也仅是个假设。
...我认为他就是个大爷脾气。真糟糕,他又闹起来了那么先就这样、日记的间隔越来越长不是个好事情。
ps:我可真讨厌船长他们的抢劫行为,可真像一帮十恶不赦的海盗。
——————
十几天的修养让雷狮好了很多,当然这也归功于安迷修的仔细照料,虽然说他并不是很领情。
喉咙处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不过好在一点一点开始愈合。他很安静,当然在见到船长后是个例外——就连他站在门口都会令雷狮狂躁不安。安迷修对此很头疼,但除了让船长减少来他房间的次数外好像并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起初安迷修和雷狮总是各干各的事情,直至后来雷狮不小心将水拍出去撒在了安迷修的床上后两人第一次吵架。实际上也仅是他单方面的念叨,而对方则是选择沉进水底吐泡泡。
安迷修想也许那时雷狮的心里只有一句我不听可言,虽说他也将此表现在对于争吵这一举动的反应中。
从那次之后雷狮似乎就和安迷修对着干,不过好在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安迷修毫不犹豫地认为如果雷狮是个人的话,他俩会成为对头。
出于对人鱼的定义他决定把雷狮归为恶党一类,毕竟掀翻船只撕开人类之类的行为可不像是善茬会干出来的事情。
事实上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很安静地休息,安迷修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为了寻找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测每天都在外面跑,而在晚上回来后,开门就能看见泡在水里的雷狮抬起眼睛看他。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说“这么晚才回来?”一样。
虽然话是这么说,安迷修仍旧对与他抱有警惕。救是救了可不代表他不会伤人,而对方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以自己的方式与安迷修相处。
白天倒是相安无事,可一到晚上就似乎有些不对劲。安迷修曾一度怀疑过人鱼是否是昼伏夜出,例如说他有好几次大半夜醒过来发现雷狮盯着他看。在黑暗中微微发光的那双紫眸着实让他发怵。
于是后来他试图跟雷狮进行协商,拜托他晚上别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看。
后来情况好了很多,但安迷修不知道的是雷狮会很好的把握时机。他觉察的出来安迷修什么时候快要醒了,就沉进水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就导致安迷修之后的每个晚上都感觉睡得不大安稳,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像被谁在注视着睡觉,令人浑身不舒坦。可他坚信着雷狮也许不会那么无聊,所以把这一切净当错觉处理。
可对方却是将他睡颜尽收眼底。
日子再后面推了些,他们遇上了敌国的小型军舰。安迷修是打心底里感慨到这艘掠夺舰的彪悍,因为最后他们连那艘船都抢了。真是海盗啊,他这么感慨着。
但令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船长似乎没有解决掉俘虏,而是给了他们一艘小艇将其放走。“为什么?”安迷修也问过船长,但对方的回答则只有一句话。
“您觉得他们在海上能活多久?”
答案是残酷的。是的,那些人没有淡水和食物,在海上能漂几天?若幸运地没有死于食物和水的匮乏,遇上风暴也是必死无疑。
要能幸运地遇见隶属国的船只说不定还能获救,可这片海域是渔船不敢所涉及的。所以比起在这种环境下将他们放走不如就地解决来的迅速,也能减少他们的痛苦。
安迷修对这个船长没有什么好感。先不说他的古怪和残忍,就说和他相处起来也是浑身的不自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七月中旬。雷狮的喉咙好的几乎差不多了,这是安迷修有天给他带鱼回来发现的。
那天晚上他照例在写明天的计划。空气很安静,笔尖唰唰在纸上移动着。安迷修理了理所获得的线索,试图找出它们之间隐晦的关系,但这并不顺利。他皱着眉沉进思绪的海,而把他唤回来的是打破静寂的三个字。
“安迷修。”
安迷修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来四下看了看,一笑了之全当作幻听。雷狮的喉咙虽说是好得差不多,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发声?
那就是我听错了。
“安迷修。”
他的笔尖停了下来。的的确确是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难道是...?他抱着疑惑地循声望去,目光落在了雷狮身上。他正趴在桶沿撑着下巴,紫眸正是低垂忽迎着安迷修投过来的目光而抬了起来,随即唇边牵出一抹弧度。
“安迷修。”